蕭令宜止住笑,輕喘了兩聲。
她的眼中迸射出恨意,“因為這個孩子本就不該來到這個世上!”
祁鶴安的猛地摁住蕭令宜的肩膀,眼睛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
“可那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你怎麼能這麼狠心,蕭令宜,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蕭令宜呼吸一窒,她痛苦地閉上眼,“因為我是大商的太後,我不能生下非先皇的孩子混淆皇室血脈,更不能讓人有詬病景兒的理由!”
“更何況它代表著欲望,恥辱,和背叛!它會讓我這麼久的努力付之一炬!你說,我怎麼能留下它!”
祁鶴安看著她布滿恨意的眼,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臟片片碎裂的聲音。
蕭令宜在親口告訴他,他比不上她的權勢地位,連他的孩子,也比不過商景。
他來時的喜悅與對將來美好的期盼,都在此刻顯得無比可笑。
祁鶴安盯著蕭令宜看了許久,而後鬆開手緩緩撐起身子。
“既然我的孩子你不稀罕,那就看看,沒有了我,你的兒子能在皇位上坐多久。”
他聲音森冷,像是從十八層地獄裡爬出的惡鬼,讓人不寒而栗。
祁鶴安沒再看蕭令宜一眼,轉身離開了坤寧宮。
他身後的大氅在空中劃過一道決絕的弧度,印證了主人此刻的決心。
蕭令宜跌在床沿,大口大口地喘息。
明明桎梏她的人已經離開,可她卻覺得更加難以呼吸。
烏蘇在祁鶴安離開後快步跑進來,她扶起蕭令宜,“娘娘,您沒事吧?”
蕭令宜靠在她身上,卻已沒了說話的力氣,她竭力指了指床榻上的血跡。
烏蘇會意,替蕭令宜換下臟汙的衣褲,然後扯落被褥上準備好的褥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