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能不在意呢。
那可能是她與他這輩子唯一的一個孩子。
她知道自己狠心,可她沒辦法,這個孩子注定會被世俗所不容,會為它的父母帶來殺身之禍。
對不起。
她在心裡道。
烏蘇端著藥走進來,輕聲道,“娘娘,該喝藥了。”
這是今天第四碗藥了,蕭令宜嘴裡已經被苦味浸透了,聞到藥味便下意識想嘔。
可她還是接過來利落地喝儘了。
為了避免外人察覺,這些藥都是從宮外帶進來,由於烏蘇親自在側殿煎的。
她不能任性,能讓她躲起來調養的時間不多。
壓下那陣劇烈的嘔意後,蕭令宜才輕聲道,“這幾日照顧哀家你辛苦了,哀家好多了,你下去休息吧,換下麵的宮女來伺候就行。”
她還是借著風寒的由頭,所以也不需要太遮遮掩掩。
烏蘇端著托盤的手一僵,麵上笑道,“太後是嫌奴婢伺候得不好嗎?竟要趕奴婢走。”
蕭令宜奇怪地看她一眼,“你怎麼會這麼多心,罷了,隨你吧。”
藥效上來得很快,不一會兒她便又沉沉睡去。
烏蘇見她睡著,才鬆了口氣,麵色不忿地看了一眼緊關的殿門。
蕭令宜又在床榻上休息了三天,才終於覺得身上有了些力氣。
她扶著烏蘇的手站起身,“替哀家梳發,許久沒有出門了,眼看要春至,禦花園的花應該也快開了吧,咱們去看看。”
烏蘇神色微微一僵,“娘娘,冬寒還沒過,您還是不出門的好。”
蕭令宜沒說話,隻是坐在鏡前,用眼神催促她。
烏蘇有些無措,隻好上前慢慢地梳著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