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下方眾臣反應,她快步離開宣文殿,小皇帝緊隨其後。
縱然肅王還想說什麼,可天子都走了,早朝自然開不下去了,隻得散去。
回到泰文殿,蕭令宜立刻派人去宣了祁鶴安過來。
縱使短時間內她不想麵對他,但卻顧不上那許多了。
不過隔了兩天,祁鶴安再踏進泰文殿時,已與從前氣勢截然不同。
他像是恢複了剛進京時的樣子,氣質冷冽傷人。
他進來的第一個動作便是將禁軍軍符丟在蕭令宜桌上,而後毫不留戀地轉身往外走。
“站住!”
蕭令宜驀地站起身,“哀家竟不知你是這樣的懦夫,我們之間發生何事,都與朝堂無關,你難道沒有這樣的覺悟嗎?”
祁鶴安離去的腳步絲毫未停,隻是冷冷的聲音傳來,“臣自然做不到太後這樣冷心冷情。”
蕭令宜緊緊蹙眉,眼見他快要離開泰文殿,她隻好拿出殺手鐧。
“那你父親的死,你也不在乎了嗎?你這一走,無疑是放任肅王在京中壯大自己的勢力,來日他若真成事,你難道要拜那個偽君子嗎?”
果不其然,祁鶴安離去的步伐一頓。
好一會兒,他才再次開口,隻是聲音依舊冷得像冰。
“我的仇我自己會報,倘若真的是他,就算他坐在龍椅上,我也絕不會放過,在還未水落石出前,我不會再參與你們的鬥爭。”
沒想到會得到這個答案,蕭令宜的心一時沉到了穀底。
但她仍舊沒放棄,“怎麼不放過?舉兵攻入皇城嗎?你行軍多年,不會不知道一旦起戰亂會帶來的後果,生靈塗炭,民不聊生,是你想看到的嗎?”
她還記得祁鶴安曾經說過,戰爭是最不得已的手段,若有選擇,任何一個將領都不會想掀起戰爭,哪怕結果是不得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