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一定要保護好太後娘娘,皇嫂,這獵場危險,您千金貴體萬不可有損傷啊。”
後半句他是對著蕭令宜說的。
蕭令宜怎會聽不出他語氣裡的冷嘲熱諷。
無外乎是覺得她膽小怕事,所以要這麼多禁軍保護。
沒錯,她確實是膽小。
她知道自己是很多人的眼中釘,時時恨不能除之而後快。
所以她更要惜命,膽小也好,怕事也罷,反正她絕不會為逞一時之強而把自己陷在危險中。
何況她總覺得,這次春獵,應該不會一帆風順。
自先帝駕崩以來,肅王沒從她手裡討到多少好處,甚至還折損了胞弟,估計他也快沉不住氣了。
蕭令宜不鹹不淡地道,“肅皇弟還是擔心自己吧,可不要總是莽撞追著獵物離開護衛們了。”
肅王從鼻子裡擠出一聲輕哼,目中無人的打馬帶著人離去。
隨著他的離開,隊伍再次縮小了一圈,但蕭令宜反而鬆了口氣。
剩下的這兩百人,都是她讓楊泉猛從禁軍裡挑的,絕對可靠,她便不用再時時提防身後有人放冷箭。
她不知道,離去的肅王走出眾人視線後,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笑意。
無論是那次出宮的刺殺,還是嫁禍,統統不過是小打小鬨。
包括這麼久以來他看似節節敗退,實則真正的實力並沒被消耗太多。
而這,專為皇家狩獵而建造的獵場,才是他為蕭令宜準備的埋骨之地,他就不信,她能每次都能化險為夷。
更何況祁鶴安已經離京回了北境,僅僅指望禁軍能和他抗衡,可遠遠不夠。
而他嘴裡回了北境的祁鶴安,此刻正在策馬朝著獵場疾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