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聽他主動說夫妻二人,更是無措。
沉默半晌,蕭令宜視線落在地上那灘水漬上,才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般道,“藥灑了,我重新再去煎一碗來。”
說完她迅速轉身離開了屋內。
祁鶴安沒有說話,捂著傷口出神。
夫君嗎?
被這樣稱呼的感覺,很不錯呢。
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他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半個時辰後,蕭令宜再次端著藥碗進來。
她隻當祁鶴安剛剛醒來極為虛弱,便坐到床邊親自喂他喝藥。
祁鶴安確實還很虛弱,但不至於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但看著蕭令宜清澈認真的眼神,他便也沒有多說,一口一口喝了下去。
很苦,又不苦。
喝完藥,祁鶴安看了一眼虛掩著的門。
蕭令宜會意,起身將門關嚴。
“如今是什麼情形?”祁鶴安低聲問道。
蕭令宜搖搖頭,“那天禁軍裡混入了彆的人,我怕自投羅網,便帶著你逃出了皇家獵場,後來是淩霄帶著我們來這兒的,這裡離上京較遠,我去最近的翁城給你買藥時,聽從上京來的商人說,上京城門口守衛森嚴,出入都要盤查得仔仔細細,大約是在找我。”
祁鶴安沒有問她那為何躲在這裡。
兩人都知道,既然那天搜尋的禁軍裡混入了外人,那麼上京這道關卡上也不一定都是自己人。
設想一下,花了這麼大功夫,還是讓目標給跑了。
幕後之人自然不會甘心,所以必然會在她要回去的上京那裡設下陷阱。
“沒有摸清楚情形時,暫且不要輕舉妄動。”祁鶴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