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鶴安起身走向蕭令宜,隔著書案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視線落在她飽滿的唇上,微微俯身。
蕭令宜下意識屏住呼吸盯著他,放在桌上的手握得很緊。
可最後祁鶴安隻是用拇指輕輕摩挲了下她的下唇,他低低道,“你從來都不知道我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還未等蕭令宜反應過來,他已經撤了手轉身離開。
蕭令宜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一句話都說不出。
祁鶴安出門時,正好撞上剛到的沈則言。
他淡淡地瞥了沈則言一眼,與平時態度並無不同。
但沈則言卻突然叫住了他,祁鶴安側頭,見沈則言恭恭敬敬地彎腰朝他行了個大禮。
“侯爺,多謝。”
祁鶴安眉頭微皺,冷聲道,“用不著你謝我。”
沈則言抬眸看祁鶴安毫不拖泥帶水離去的背影,苦澀一笑。
他是真心實意謝他的。
入朝這麼久,他早已沒了剛回京時的壯誌淩雲。
沈則言看得清楚,自己能幫蕭令宜的有限。
這次若不是祁鶴安出手相助,大約他便等不到蕭令宜回來的那一天了。
他與自己一樣,都深愛著那端坐高堂的女子,但也與自己一樣,被身份和世俗阻隔。
沈則言搖搖頭,將腦海中的思緒甩開,而後走進殿內。
蕭令宜見他進來,親自起身道,“免禮,你這半月在京中辛苦了。”
沈則言眼眶一酸,連忙垂眸掩住眸中淚意,“都是臣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