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蘇見狀,也不敢再多話,暗暗怪自己不該勸太後來看侯爺的。
蕭令宜一路上十分安靜,似乎在閉目小憩。
但其實她腦子十分混亂。
她不傻,祁鶴安明顯過界的行為都在向她透露出一個訊息。
他在告訴她,他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即便早有猜測,但此時的板上釘釘還是讓她方寸大亂。
她自然是不能同意的,可她不同意真的有用嗎?
直到轎輦停在坤寧宮門口,她也未曾想出個所以然來。
無奈之下,她隻能帶著紛雜的思緒入睡,又自然做了許多荒謬扭曲的夢。
次日,她處理政務時也一直心神不定。
到最後她實在受不了了,快刀斬亂麻,決定繼續躲著他。
誰知與昨日同樣的時間,李太醫突然來泰文殿將祁鶴安的傷情事無巨細地彙報給蕭令宜。
李太醫也不知為何那明宣侯為何非要他這個時辰來,但他隻是個小小太醫,隻能照辦,又怕太後嫌棄他話多,因此十分忐忑不安。
蕭令宜自然不會怪罪他。
因為她知道,這是祁鶴安在提醒她履行昨日的承諾。
若她不去,還不知道他會折騰出些什麼事來。
無奈之下,蕭令宜隻好又往玉堂殿去。
所幸,祁鶴安並沒說什麼讓她為難的話,隻是在院中擺了一盤棋。
他少見地穿著一身白衣,烏黑的發絲隻挽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垂在後背,被微風吹得發尾飛揚。
他朝蕭令宜伸出手,手上是一枚瑩潤透亮的白子。
“來一局?”
蕭令宜狐疑地看著他,她記得,祁鶴安是不善棋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