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急了,便回北境去吧,茫茫雪山,再大的怒火也會很快消散的。
就此彆過,再也彆回來,彆再見。
烏蘇歎了口氣,沒再多說什麼。
直到天色徹底黑了下來,蕭令宜才回過神來。
她攏袖站起身,“走吧,回宮。”
“誒。”
蕭令宜沒有乘坐轎輦,徑直越過了等候的眾宮人。
“哀家自己走回去,權當散散步。”
烏蘇便從宮女手中接過一盞燈籠,靜靜跟在蕭令宜身後。
從泰文殿回坤寧宮的路會經過禦花園,在一片寂靜的芳香中蕭令宜微微仰頭看天。
今夜景色難得,不是十五,天上的月亮卻莫名的圓。
這圓滿之景,有撫慰人心的力量,隱隱衝淡了蕭令宜心間的複雜愁緒,連帶著她的步伐也輕盈不少。
途經一片假山時,烏蘇的肩上突然落了一隻手。
蕭令宜隻覺身後有一道風拂過,下一秒便被輕推了一把,她踉蹌兩步後背貼上了假山。
蕭令宜嘴上覆上一隻指腹粗糙的大手,手的主人卻因著夜色朦朧看不清麵容。
她猛地看向烏蘇所在的方向,卻見那裡一片空曠,哪兒還有人影?
蕭令宜心下大驚,今日散步是她臨時起意,來人是誰?儘在掌握中的皇宮裡為何會有人夜襲她?
正當她心神俱震時,突然有一陣淡淡的香味鑽入鼻腔,捂住她嘴的手也鬆開了。
“彆怕,是我。”
劇烈跳動的心逐漸平靜了下來,怒意卻燃了起來。
“祁鶴安,你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