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宜步伐一頓,她現在不想與祁鶴安爭吵。
隻好無奈道,“因為肅王選定的目標是他,不是你。”
——豈有此理。
怪不得會失敗,眼瞎心盲的蠢貨,祁鶴安想。
眼看蕭令宜要離開,他又問道,“那你現在可以給我一個答複了嗎?”
“原本是可以,但現在我又改變主意了,再說吧。”蕭令宜腳步輕快地拉開殿門離開。
“......?”
祁鶴安麵無表情地端過藥碗一飲而儘。
早知道剛才不裝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憋著一口氣再次沒入水中。
一路上,烏蘇數次想扶蕭令宜的手,都被她不著痕跡地避開了。
好不容易挨到回宮,她第一件事就是命宮人端來水盆,好好將手洗了一炷香的時間才罷休。
平複心情後,她交代烏蘇,“派人告訴沈尚書,讓他給大理寺施壓,儘快審問林元,如果能吐口出肅王最好,不能也不強求,安排他‘畏罪自殺’,不要給他反咬哀家一口的機會。”
“是。”
“退下吧,哀家想自己待會兒。”
......
另一邊,梁成棋帶著梁清如回了府。
馬車上,他的臉色早已不複之前的高興。
他盯著梁清如,神色狐疑,“清如,今日到底是怎麼回事?”
到底是混跡官場的老狐狸,隱約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梁清如麵色不變,依舊是那恍惚的柔弱模樣,有氣無力道,“父親不是都聽到了嗎,女兒說的都是真的。”
她並不是裝模作樣,今日眾人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為了逼真,她毫不猶豫的假戲真做了。
雌伏在仇人身下時,她的仇恨達到了空前絕後的程度。
但梁成棋還是沒打消疑慮,“你什麼時候對肅王殿下芳心暗許的,為何為父從來不知道?”
“這種女兒家的心事......怎敢告訴父親,也是因此,父親要女兒接觸沈大人,女兒內心抵觸,才會無用辦不成事的。”
梁清如邊說著便楚楚可憐的垂眸,露出脖頸上的累累傷痕。
梁夫人坐在一旁,雖然不待見這個不是親生的女兒,但同為女人,難免升起了一絲憐憫。
“好了老爺,清如還虛弱,你要盤問也等清如回去休息過了再說。”
梁成棋沒有再說話,梁清如給出的理由勉強令他相信。
一邊暗道自己的疑心還真是沒有道理,不過一個滿腦子隻知情愛的閨閣女兒,能背著他做什麼?
馬車很快到了梁府。
“雖然你即將嫁入王府為側妃,但此事畢竟不光彩,在出嫁前,你便不要出府了,以免引人非議。”
梁成棋丟下一句話便急匆匆往書房走去。
梁清如在身後乖巧地點了點頭,“女兒都聽父親的。”
自然要好好養精蓄銳,現在任務隻不過完成了一半。
嫁進肅王府後,還有一場真正的硬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