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就不知道了,這人呐,狗改不了吃屎!當年他還是皇子的時候,就出過這檔子事,不過他受寵,被遮掩過去了罷了!”
“這我好像隱約聽說過,是八年前的事了吧?!”
“可不是,當年那女子隻是個小官家的庶女,也是像如今的梁小姐一樣被納進王府,這麼多年了,誰也沒再見過。”
他們說的確有其事,百姓們聽得也嘖嘖起勁兒。
吵吵嚷嚷間,人影無聲離開,過不了多久,又出現在另一處破敗的巷口。
那裡站著一些無所事事的丫頭婆子,趁著夕陽的餘暉嬉笑著八卦著主人家的趣事。
不多時,也理所應當地扯到了這件喜事上。
上京的天已經正式入春。
正是萬物複蘇,草長鶯飛的好時候。
流言,也像是長了小腳一般,隨著溫柔的春風吹過大街小巷,又從男女老少的無數張口中歡快地奔出。
這幾日,禦史台彈劾肅王的折子快把蕭令宜給淹沒了。
無外乎都是在說肅王作風混亂不檢點,有辱斯文之類的言辭。
但也僅僅如此了。
林尚書不肯吐口,已在大理寺獄中觸柱而亡。
蕭令宜連發三道懿旨斥責肅王,罰俸三年,禁足王府一個月思過。
她能做的,也僅僅如此了。
沈則言捧著一疊他篩選過的奏章走過來放在桌上。
見蕭令宜拿著一本奏章在看,視線卻落在虛無處怔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