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見她呆愣,小聲道,“夫人,昨日陳夫人送了請帖請您賞花,您忘了?”
祁蓮想起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便點點頭下了馬車。
她藏著心思,賞花時隨大流走動著,連麵前的花是什麼顏色都未看清。
幸好,往日那些總是羞怯地跟她搭話,試圖打聽些祁鶴安消息的大家閨秀們這次倒沒出現。
宴席上,她依舊垂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直到遠處的低語聲傳入耳中。
“你說的是真的假的?”
“這還能有假,我聽我家老爺說的,這明宣侯啊,頻繁出入宮禁,甚至留宿,現在都在傳言說他與皇宮裡那位不清不楚呢。”
“不能吧,他是太師,教授陛下晚了,偶爾留宿皇宮也合理呀。”
“嘁,聽說給明宣侯暫住的玉堂殿隻是幌子,實則他很少去住,你們說,他不住那兒,能住哪兒?”
又是一陣竊竊私語,有道傲慢的聲音道:
“那還用說,要不是和那位勾搭在一起,祁家能有如此風光?不過是兵痞子出身罷了,粗俗不堪!那位也是,勾的那明宣侯對她忠心耿耿,身為宗婦卻如此不堪,水性楊花,簡直丟儘了皇室的臉,倆人蛇鼠一窩!”
“誒,這可不敢說!”
“怕什麼......”
此刻回蕩在祁蓮耳邊的話語,竟和昨日在茶樓聽到的意思彆無二般,隻是用詞更加大膽輕蔑罷了。
祁蓮抬頭看向出聲的地方,而後才恍然。
怪不得敢如此大膽,原來是肅王妃。
但那又如何,她麵無表情地咳了一聲,頓時吸引了那幾位官眷的注意力。
說閒話說到主人耳朵裡,幾人都遊戲尷尬,隻有肅王妃冷哼一聲,神色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