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華麗的驛館裡,他一身平凡的布衣站在身著甲胄的士兵中間,明明該是很不起眼的,卻偏偏讓人一眼便先注意到他。
他負手站在原地不動,沒有上樓休息的意思。
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他驀地抬眸,兩人對視。
朝陽公主被那雙眼睛注視著,忍不住呼吸加速,可僅僅一秒,他便又漠然地轉開了視線。
她伸手輕撫胸口,隻覺湧動著一種莫名的情緒。
待他們人影消失在樓梯上,陶將軍才忐忑道,“侯爺......”
祁鶴安斜睨他一眼,“與你無關,本侯去太守府看看。”
陶將軍放鬆之下看了看外邊的天色,懂事道,“天色不早了,不如下官替侯爺去?”
祁鶴安懶散地擺了擺手,轉身離去。
走出兩步,他又突然回頭,朝陶將軍挑眉一笑,“對了,陶將軍養了個好兒子啊。”
待他身影消失,陶將軍還站在原地摸不著頭腦。
他那不成器隻知道逛花樓的兒子何時與祁鶴安攀上關係了?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陶將軍不由感歎,這明宣侯還真是個難以琢磨的人物。
另一邊太守的屍體已經被運到了衙門。
祁鶴安到的時候,被攔在了門外。
衙役冷冷道,“沒有孫長史的手令誰都不能進去。”
太守之下,便是長史。
陶將軍派了個手下跟著,聞言上前道,“我們是奉護送使臣隊伍的陶將軍之命......”
祁鶴安揮手攔住了他,輕飄飄道,“長史是由朝廷直接任命的,本侯看孫長史是不記得真正的上司是誰了。”
話音落下,衙役一怒,便要拔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