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蕭令宜不是自私自利的人。
“祁家這一輩隻有臣婦與鶴安兩人,臣婦當年生孩子大出血,撿回一條命卻身子孱弱再不能生育,孩子也不足歲夭折。”
“而鶴安今年二十有七,京中與他同齡的公子孩子都有八九歲了,可他還是孤身一人,你們兩情相悅臣婦知道,臣婦也知道太後曾用藥流掉了鶴安的孩子......”
說到這兒,祁蓮忍不住垂淚。
若不是祁鶴安受重傷回來,她去探望正好撞上他說夢話,這件事她還懵然不知。
想到那個孩子,蕭令宜內心也是一痛。
祁蓮擦擦眼淚接著道,“您有苦衷,臣婦知道,可您難道能眼看著我祁家的香火斷在鶴安手裡嗎,這是不孝大罪啊,如何對得起我們死去的爹娘......”
蕭令宜沉默,饒是她再能言善辯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祁蓮見她沉默,以為自己說動她了。
立刻趁勢追擊哀求道,“鶴安是臣婦看著長大的,他是個重情義的人,若臣婦這個姐姐以死相逼,他必然不會無動於衷,就讓他回北境去吧,臣婦冒犯太後,願意以死謝罪!”
蕭令宜被祁蓮的話驚到了。
她緊緊蹙眉,勸阻道,“就因為你是他唯一的親人了,才更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去威脅他,你這是在往他心上插刀子,他會很痛苦。”
祁蓮搖頭恍惚道,“顧不了那麼多了,祁家的香火不能斷在我手裡......”
眼看她又要來哀求,蕭令宜知道今日是無法解決此事了。
她站起身,平靜道,“哀家還有政務在身,烏蘇,派人好好送宋夫人出宮。”
“是,娘娘。”
烏蘇走上前朝門口伸出手,恭敬道,“宋夫人,這邊請。”
祁蓮不想走,可蕭令宜已下了逐客令,她知道今日勢必要無功而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