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鶴安雖然能下床,但並不能坐,因此隻站在桌前等待。
朝陽公主進門,倒並未提鞭抽他,而是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
祁鶴安給她倒了杯茶,淡道,“公主可滿意本侯的傷勢?”
朝陽公主冷哼一聲,“這點小傷,不及本宮心中之痛萬一。”
少女情竇初開,便被心愛之人毫不留情地拒絕,這傷害不亞於拿刀剜她的心。
她將自己鎖在使館房間內三日,眼淚沒有停過。
哭累了就睡,睡醒了就繼續哭,把她皇兄急了個半死,又不敢破門生怕刺激她做出什麼不可挽回之事。
三日後,朝陽公主自己打開門走了出去。
她說,“皇兄,彆擔心,朝陽沒事。”
她洗漱,吃飯,用冰袋消去了眼部的浮腫,然後乘馬車直奔了明宣侯府。
“所以公主今日來,是報仇的?”祁鶴安見她不接,便把茶盞放她麵前。
他又掃了一眼她一直握在手中的馬鞭,“本侯可以站著不動讓你抽幾鞭子,直到你解氣為止,但聯姻一事要到此為止。”
終究是他利用了朝陽公主,心中有愧。
朝陽揚起手中的馬鞭看了一眼,又看了祁鶴安一眼。
嘴角扯起一個驕傲的弧度,“抽你幾鞭子又怎會解氣?”
“況且你不會以為,被你這樣羞辱過後,本宮還想嫁給你吧?未免太自以為是了!”
祁鶴安皺起眉,“那你想怎樣?”
朝陽公主端起他親手斟的茶,幾乎是快意地將那句話說出了口,“你與太後蕭令宜有染,是嗎?”
在那三日裡,她腦海中無數次浮現朝會上祁鶴安看蕭令宜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