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前幾日,他故鄉的祖墳被雨水衝了,他急匆匆地回去了一趟,深夜到,托人處理好,清晨便離開了。
可不巧,祁鶴安的人沒過兩天也剛好到來。
他們本來是想碰碰運氣,誰知真被他們發現了蛛絲馬跡,一路順藤摸瓜,排查到了這裡。
確認裡麵住的是王安一家人後,便迫不及待地通知了祁鶴安。
天知道祁鶴安是花了多大的意誌力才壓抑住直接衝進謝宅裡的衝動,他從午後站在這裡,等了許久。
天邊殘陽如畫,金色的餘暉一寸寸消退,直到最後一絲光亮也隱入天邊。
黑暗中,有一聲不大卻十分清越的口哨聲響起。
四麵八方似乎有氣流湧動,若是有人聚精會神看去,便會藉由月光,看到幾道黑色的影子如輕盈的燕子般彙入謝宅。
祁鶴安提步朝王宅正門走去,步伐落到時,大門正好被人從裡麵拉開。
一身夜行衣的鶴宜衛朝祁鶴安點頭,低聲道,“侯爺,一切妥當了。”
祁鶴安邁步進去,門在他身後關上。
他跟著鶴宜衛朝院子裡走,不多時便停在一間屋子前。
鶴宜衛推開門,祁鶴安帶著宿辰步入其中。
屋子裡隻有一盞昏燈,朦朧地照亮四麵的裝飾,紅木桌,青銅掛鐘,金玉屏風。
祁鶴安掃了一眼,便心中有數了。
這院子雖然地處永安巷,但內裡陳設隻怕比一些小官的府邸還要豪華。
“嗚......嗚嗚嗚......”
含糊的嗚咽聲響起,祁鶴安循聲望去。
側麵大床上,躺著兩個人,其中一個身材窈窕,一動不動地昏了過去。
另一個身材臃腫,正被五花大綁著倒在床上,嗚咽聲便是他發出的。
祁鶴安朝床邊走過去,掃了一眼兩人衣衫不整的樣子。
他道,“謝平,不,或許該叫你王安,看來這些年,你的日子過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