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母聞言急道,“快帶我過去。”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又朝蕭煜的院子趕去。
一進屋,蕭母剛放下的心頓時又提了起來,她啜泣著捧住蕭煜的右手,“我的兒,這是怎麼回事!”
蕭煜正邊哭邊對著桌上的茶點狼吞虎咽,被關在大理寺獄裡的兩天一夜,他水米未進。
烏蘇留下的糕點他還沒來得及吃,祁鶴安就又折返回來了。
想到那個煞神,他打了個哆嗦,頓覺小拇指劇痛起來。
那裡被一塊破布纏著,比其他手指要短上一大截,幾乎是齊根被砍斷。
蕭母沒想到蕭令宜說的是真的。
蕭煜雖沒有缺胳膊斷腿,卻失去了一根手指。
她望著蕭煜殘缺的右手,怒從心起,“是不是祁鶴安乾的!母親這就去明宣侯府找他!”
蕭煜連忙咽下嘴裡的糕點,死死拽住蕭母,“彆去!您還嫌兒子不夠慘是不是!”
祁鶴安冷漠的眼神,手起刀落濺起的鮮血,真實的殺意,都成了蕭煜忘不掉的噩夢。
現在整個上京他最不想得罪的人就是祁鶴安!
蕭母見他膽怯的樣子,又想起方才蕭令宜癲狂的樣子,不由幾分心虛。
她不再叫囂著要去明宣侯府,而是抱著蕭煜哭了起來,“兒啊,你以後可要爭氣些,莫再乾不著調的事了,你要是有個好歹,讓母親怎麼活啊。”
蕭煜連忙點點頭,“我近日都不出門了,在家好好溫書,爭取來年春闈榜上有名!”
蕭令宜的威脅他還記得很清楚。
若是他再犯錯,他不懷疑他狠心的阿姐會真的舍棄他。
蕭母知道自己這兒子不成器,並不指望他能及第,隻盼他能安安穩穩地娶妻生子也便罷了。
總歸蕭府的富貴少不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