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王沉寂,讓她省心不少。
她隻盼這沉寂能更久些,讓她平安生下這個孩子,再騰出全部精力與肅王做最後一搏。
不知不覺入了秋。
上京的秋老虎依然凶猛,但北境卻已經落了第一場雪。
“王勇,張華,李長......念到名字的這些人家裡有信寄來!”
騎著高頭大馬的人從最近的驛站回來,高舉著手中的包裹。
大營裡響起陣陣歡呼聲,被念到名字的士兵一擁而上,各自接過了家書。
一片吵吵嚷嚷中,一道興奮的大笑聲驀地爆發。
“我媳婦生了!是個兒子!哈哈哈哈!”
“行啊你,就農忙時回去幾日,就讓你媳婦懷上了,這下你老張家有後了!”
一群兵痞子笑鬨起來,宿辰好不容易從中擠出來,口中罵罵咧咧。
一轉眼,卻見祁鶴安不知何時站在了營帳門口,手中還握著一卷兵書,正出神地望著喧鬨的人群。
“侯爺,家書。”宿辰上前兩步,將手中信封遞給祁鶴安。
祁鶴安從那年輕漢子臉上收回視線,接過了信封轉身回了營帳。
他麵無表情地拆開看著,絲毫沒有收到家書的喜悅之情。
手上的‘家書’隻不過是他和鶴宜衛掩人耳目的通訊方式罷了。
他如今孤家寡人一個,哪兒來的家書可收。
宿辰湊上來瞄了幾眼,“侯爺,信上說了什麼?”
“有人想殺王安,但沒能得手。”祁鶴安冷聲道。
“什麼!”宿辰大驚。
“王安這麼多年來隱姓埋名,沒什麼仇家,如今在鶴宜衛的控製下更是連門都不出,這麼個不起眼的人物,誰會想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