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是。”
於是商景明白了。
這皇宮中,太妃大都移居行宮,太皇太後自縊,偌大的皇宮,也不過隻有他們兩位正經主子。
哪兒有什麼病,母後隻是找了個借口不想見他而已。
他收回手,深深地看了一眼坤寧宮的牌匾,失魂落魄地轉身疾步離去。
難道,他真的錯的很過分嗎?
母後真的要與他生分了嗎?
禁軍目送他走遠,隱約覺得有些不妥。
正巧沒過多久,他們見坤寧宮的掌事姑姑烏蘇出來,似乎要去處理宮務,便喚住她將剛剛之事一五一十說了。
烏蘇聞言,朝商景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早就走了,烏蘇自然是什麼都沒看到。
烏蘇收回眼神,“我知道了。”
她思索片刻,轉身回了坤寧宮。
......
商景回去後沒有沐浴也沒有用膳,一頭紮進了寢殿,將門死死關上誰也不準進來。
少年天子撲在床上,強忍了幾天的委屈與恐慌肆意蔓延。
眼淚洶湧而出,打濕了明黃色的被褥。
隻是他強忍的哽咽聲還是透過門扉傳入外麵的宮人耳中。
雲香在門外急得走來走去,苦惱無比。
商景的脾氣在皇室子弟中算很好,平時既沒有太大架子,也不折騰宮人。
可偏偏他脾氣真正上來的時候,卻是誰也無法招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