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覺得陛下是真心知錯了,這不,在外麵跪了兩個時辰了。”
蕭令宜似乎是輕輕歎了口氣。
烏蘇趁熱打鐵,“娘娘就彆再生陛下的氣了,否則於身子也不利呀。”
她這說的是真心話。
那日商景走後,蕭令宜晚上睡了一覺,第二天就病了。
薑太醫診脈說是氣血逆行,加之前些日子不知有身孕時,日夜操勞,憂思不已,這下爆發出來,便有些嚴重了。
若要保胎,必得安心靜養一段時日才行。
這幾日一天幾碗藥的喝著,連一向不怕苦的蕭令宜見到藥碗都要皺眉頭了。
這兩個母子慪氣,彼此各自傷心不說,她看著也難受。
蕭令宜回眸看向她,“他前幾日還在與哀家冷戰,今日怎麼突然想開負荊請罪了?”
烏蘇一頓,訕笑一聲,“奴婢也不知。”
蕭令宜掃她一眼,也不拆穿。
這幾日臥床靜養,白日裡睡的多了些,這會兒便睡不著了,蕭令宜索性坐在窗前的貴妃榻上,出神地盯著窗外。
黑雲漸濃起來,逐漸將最後一絲月光也吞噬。
坤寧宮內燭光照不到的地方儘數陷入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響起了嘈雜的聲響,劈裡啪啦的,是雨滴打在窗台上的聲音。
殿外有匆匆的腳步聲傳來。
烏蘇輕輕拉開門,宮女收起雨傘,神色無措地小聲道,“姑姑,雨越下越大了,陛下還在外麵跪著呢......”
烏蘇回頭看了眼床前貴妃榻上的背影,歎息著轉身出了門。
她撐著傘出了坤寧宮的大門,果然見雨中跪著一個濕透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