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是他先耐不住性子,皺眉道,“既醒了為何不說話?”
蕭令宜隻見他嘴唇輕動,卻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不過她早已習慣了,夢麼,都是如此的,隻有畫麵,聽不清聲音。
祁鶴安見她依舊沒反應,原本就不好看的臉色終於徹底沉了下來。
他奔波千裡,日夜不歇地趕回上京,她卻連一句話也不願說,顯得他像個笑話。
他再次上下掃了她一遍,而後轉身便走。
她既無大礙,他也沒有什麼留下的必要了。
誰知他這一動,床上的蕭令宜也終於有了反應,她驀地坐起身,用力拉住了祁鶴安的手。
祁鶴安沒料到她會突然動手,猝不及防間被拉得踉蹌兩步跌坐在床榻上。
還未反應過來,懷中便貼上一具溫熱柔軟的身軀。
蕭令宜緊緊抱著他的脖頸,微啞的嗓音透著委屈的意味,“怎麼這麼快就要走......鶴安,再多陪我一會兒......”
那是一個極為依戀與不舍的姿勢,祁鶴安甚至能感覺到她的身子在細微地顫抖。
但他卻身軀僵硬,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
為什麼?
不是她狠心將他推開的嗎?
每一次都是。
現在為何又做出這幅模樣,把他當成傻子耍。
祁鶴安下頜角繃成一個淩厲的弧度,後槽牙咬緊又放鬆,終於豁然動手將蕭令宜從身上扯下。
“蕭令宜,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沒扯動,蕭令宜纖細的手臂交疊,將他的脖頸圈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