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令宜清醒過來的第一時間先撫上了腹部,神色緊張。
烏蘇知道她擔心,寬慰道,“娘娘放心,薑太醫說胎兒沒有大礙,隻是得好好養些時日才行。”
蕭令宜鬆了口氣,轉身看向外間。
日頭早已升至正中,明亮溫暖的金輝透過窗紙灑進來,有細小的浮塵在上下漂浮,被光線暈染成金色,朦朧又溫馨。
“烏蘇,哀家昏迷時夢到他了。”她怔怔地盯著看了許久,才輕聲道。
他?
烏蘇眼神一閃,“做夢也很尋常呀,娘娘不要多想。”
蕭令宜卻像是沒聽到她的話一般,自顧自說著。
“哀家夢見他站在床榻前,黑著臉盯著哀家,他一定是很不高興,沒等哀家看他一會,便要走,哀家便拉著他不讓他走,還讓他摸摸我們的孩子。”
“他摸哀家肚子的時候,哀家仿佛感覺孩子動了,它也一定知道是它的父親正在摸他。”
“但他還是很生氣,甩開哀家就走了,然後夢就醒了。”
蕭令宜聲音漸低下去,“連夢中都這幅樣子,他定是很恨哀家吧?”
烏蘇不知內情,隻當這些真是夢境。
她有心想安慰蕭令宜不是這樣的,祁鶴安聽說她有恙日夜兼程入京,怎會恨她呢?
但她想起祁鶴安的囑咐,又不知該不該多嘴。
糾結一番,隻好移開話題,“娘娘是孕中多思了。”
“娘娘還不知道吧,肅王及其王妃和郡主已經伏法了,今日陛下就會在朝堂上公布他的累累罪行,薑太醫也已經將治療時疫的藥方分發下去,一切都在按照娘娘的計劃發展,娘娘可以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