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氣,甩開那些無足輕重的思緒。
“重要的不是她是誰,而是東境軍虎符恐怕在她手中,再借著身份扯一張虎皮,才能號令東境軍。”
蕭令宜指尖在扶手上輕叩,沉如水的麵色透過珠簾看的不甚清晰,無形的氣場卻籠罩了整個大殿,讓眾臣噤若寒蟬。
下方沉默片刻後,兵部尚書站了出來。
“太後言之有理,不知去接任明宣侯統帥一職的武將太後可選定了?”
他話音一出,有些戰功的武將紛紛挺直胸膛,做好了迎接挑戰的準備。
其中以陶奮陶將軍最為自信,除開一些老將,年輕些的武將中,他的職銜與戰功最高,自認為僅遜色於祁鶴安,這統帥一職舍他其誰?
他正摩拳擦掌,卻見那高座上的人影緩緩站起了身子。
悅耳中帶著威嚴的女聲緩緩傳出珠簾,“想好了,哀家要禦駕親征。”
“什麼?!”
“什麼?!”
同百官一起發出驚呼的還有商景,他不讚同地搖頭,“戰場危機重重,母後您並不擅武藝,怎能涉險?”
眾大臣也連忙跪了一地,“太後三思啊!”
陶奮也急忙拱手,“太後,還是讓臣去吧,臣願意立下軍令狀,不退東境軍絕不還朝!”
殿下一群人在心裡腹誹,那傳言難不成是真的?
太後與那明宣侯舊情難了,才會聽他被俘便急得要上戰場?
再怎麼聰慧也畢竟是個弱女子,跑到戰場去萬一缺胳膊少腿了,這剛穩定下來的朝政怕是又要亂了。
蕭令宜不知道眾臣心中所想,隻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