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們中間卻彌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
細細琢磨,便能品出那是一種憤怒中夾雜著恐懼的情緒。
沒過多久,他們的憤怒與恐懼便被落實了。
隻見敵軍的站位分開,中間留出了一道寬闊的縫隙。
不多時,有一架木質的戰車被包圍著緩緩駛出,上方是深藍色隨風飄揚的帥旗。
而那旗幟下方卻=,則跪著一個人影。
那人影在深秋的天氣隻穿著襤褸的中衣,渾身上下儘是可怖的傷口與殷紅的鮮血。
雙手被反捆在身後,雙膝卻被鐵鏈緊緊縮在戰車上。
眼睛閉著,似乎是昏迷了過去,頭卻被頸上粗重的枷鎖架住垂不下去。
如此狼狽,頭發卻梳的整整齊齊,將他輪廓分明的臉與五官無比清晰的露出來。
那張臉北境軍的所有人都十分熟悉,正是他們的統帥祁鶴安。
一時間氣氛大躁,人人臉上都浮現出憤怒的表情。
昨日便是如此,開戰時,敵軍突然將奄奄一息的祁鶴安綁上戰車,北境軍眾人霎時怒不可言拚殺起來,因此中了敵軍的誘敵之計,被大敗而歸損失慘重。
今日斷斷不可重蹈昨日覆轍,可麵對著他們敬仰的統帥,他們實在拿不出往日氣勢。
正在所有人迷茫之際,身後突然傳來了騷動。
“快,快看城樓!”
許多將士回身望去,隻見身後的城樓上,原本青色的帥旗不知何時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麵迎風招展的明黃色旗幟,旗麵上用紅線索繡了個碩大的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