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鬨劇過後,看熱鬨的人儘數散去。
馬衙差自去衙門領罰,卻未供出他堂哥。
覃宛雖知道是馬攤主故意造謠她,卻也沒執意讓烏雀把人揪出來。
一來她要長長久久在這裡做生意,不想把事情鬨得太難堪。
那麼多商販店主盯著在,商人崇尚和氣生財,若她死磕到底,必定遭人防備,往後彆人不敢與她合作。
二來她如今不知陸公子的真實身份,也不好仗勢壓人,往後還得自己立起來,才能真正立於不敗之地。
不過她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一時半會馬攤主怕是不敢露麵,隻是不知道挨了三十大板的馬衙差要怎麼回敬他這個不靠譜的堂哥了。
天色已晚,華燈初上。
覃家食攤重新開張,油鍋滋滋作響,炸著一碟又一碟的臭豆腐。
先前眾人嫌臭,可看了覃宛為自證吃下臭豆腐的樣子,惹的人腹裡饞蟲作響。
那酥脆的聲音像小勾子一樣,勾的人心神不定。
要不,他們也試試看?
不等他們猶豫,陸修遠率先遞過去一份食盒:
“煩請覃娘子多做些,我要帶回去。”
先前秦氏急匆匆回到家中,連兩個孩子也沒來得及看上一眼,便去敲隔壁的門,本是想求陸公子去為覃娘子作證,沒想到是搬來個大救兵。
雖說這救兵躲在後麵一言不發,全程看著烏雀教訓惡人。
但沒他的吩咐,想來那每每見到覃宛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烏雀才不會這麼儘心幫她。
烏雀眉心一跳,主上什麼時候把食盒也拎過來了?
幫這丫頭解圍不夠,還要照顧這丫頭的生意?
不行!
覃家丫頭做的東西再好吃,可畢竟不像禦廚那般,從食材用料到擺盤無一不講究,主子千金貴體,怎麼能頓頓吃這平民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