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遠快步走到門口,左看右看沒瞧見人影。
“已經走了麼……”
修長的手指搭著宅門,他鳳眸微垂喃喃自語。
烏雀從外頭抱回來一摞卷宗時,陸修遠與蘇合二人在庭院內用膳:
“主上,今日份的案卷不如緩兩日再處理?”
主上還需多休息兩日才是。
“不必了,放到書房我稍後去看。”
烏雀垂頭應了,他眼角掠過石桌上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心裡嘀咕:
覃娘子又送晚膳來了?不是讓她彆來了……
每日做膳辛苦不說,一天三頓你來我往的,彼此難免增加牽扯。
主上身份尊貴,是不可能和家世低微的覃娘子有什麼結果的。
反正主上沒有味覺,再好吃也是味同嚼蠟,何必呢。
……
夜晚,覃宛走街串巷,賣掉了三大桶臭豆腐,累的腰酸背痛,連月兒的嗓音也喑啞無比。
覃宛欣慰的摸著妹妹的發揪:“回去燉點枇杷秋梨湯來喝。”
好在這下不止縣北,縣中幾個街巷各家各戶也都聽說了覃家臭豆腐的大名。
往後等她開了食肆,引流或許不成問題。
月上中天,縣北碼頭陸陸續續聚了一行人。
縣北腳夫和縣南腳夫自動分為兩道陣營,各個吹胡子瞪眼,相互看不上。
“怎麼?你們口中的覃娘子是不是慫了,不敢來了?”
“那天差點被我們王腳夫掀翻攤子,這會怕是躲在家裡瑟瑟發抖吧?”
縣南的腳夫們紛紛笑道。
“胡扯!覃娘子待會就到了,你們就等著後悔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