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宛將覃月哄了大半個下午,帶著她散心吃糖葫蘆。
現在她決定給覃家食攤放個雙休假期。
每營業五天休息兩天,勞逸結合,否則一家子這麼多事,她還真的沒精力照顧的來。
隻是琴大姐那邊,隨她自己擺。
晚上,覃宛哄了兩個小的在自己房間睡下了,隻是輕緩的呼吸聲中,她知道月兒並沒有睡著。
滿室沉默。
秦氏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紅腫的眼睛微微眯著,似睜非睜。
油燈搖曳,將往日抽絲剝繭般拉扯出來。
當年,秦氏的娘家大姐也是像月兒這般,聰明伶俐,跟著村頭的老繡娘學針線,一雙巧手能把布料上的喜鵲繡的栩栩如生。
她的嗓音如枝頭的黃鸝鳥,唱歌的時候山中鳥兒也會飛來在窗邊駐足。
大姐最疼她,因著家裡有丁點肉都是弟弟的,秦氏常常餓的隻能喝涼水,大姐就從外頭繡坊裡偷偷帶包子給她吃。
大姐漂亮又能乾,十裡八鄉的男子都稀罕她。
因著秦家爹爹是個混不吝的,整日不是喝酒就是打她們的娘親。
滿村的漢子又多是秦家老爹這種德性,媒人說了好幾次親,秦家大姐愣是不肯嫁人。
怎麼說都不嫁!
秦家老爹一聽,這還得了?
女子不嫁人,是要被村裡人戳脊梁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