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周氏在彆的事情上都還能拎得清,可一到她自己夫君這,偏偏就愛亂吃飛醋。
覃宛見李夫人緩過來,福了福身子問道:
“夫人近日可是容易胸悶氣短還健忘,嗜睡貪食易渴?”
李夫人聞言訝異,抬眸問:
“你怎麼知道?”
覃娘子說的每一條竟然都中了。
覃宛掃了眼案桌上擺著的糕點,又見李夫人的下巴好似比上次相見消瘦許多,精神更不大好,便說出心中所想。
“家妹如今正在同縣裡的李大夫學醫,有時她會背些醫理給我聽,我聽得其中一些,便也會向她討教。”
“夫人如今的狀況,倒是挺像家妹近日看到的一種病症,叫做消渴症。”
此言一出,李夫人和李舉人雙雙震驚!
消渴症!
那是上了年紀的老婦人才容易得的病症,李夫人如今不過也才二十出頭,如何得了這種富貴病?
這病症並不罕見,李夫人的老祖母也是患上這種病去世的。
秋菊朝覃娘子橫眉冷豎:
“覃娘子休得胡言,我家夫人年紀尚輕,怎麼可能會患上這種病症?”
她轉頭朝李夫人道:
“夫人,咱們還是等大夫來了再做定論吧?”
“覃娘子又不是醫者,如何能替您診斷。”
李夫人的身子險些站不穩,扶著秋菊的手緊緊掐著她的胳膊,掐的她抽痛。
覃宛見狀,微微頷首:
“秋菊姑娘說的是,民女隻是隨口一說,李夫人切莫當真,還是等大夫把脈診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