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夫人聞言忍不住挨著夫君的肩膀低低哭泣:
“夫君如何知道,孩子的事情一向是我的心病。”
“大夫說我不易有孕,我怕娘,還有李家要嫌棄我了。”
李舉人心疼的握住她的手:
“娘私下和你說什麼了?你莫要管她的胡言亂語,夫人是我李家的恩人,無人敢對你有何要求!”
“可是,可是這也是妾身的心願……”
李夫人低低哀戚,看得人心生憐惜。
覃宛忍不住問道:“那夫人可知為何身體不孕?夫人年輕強健,若是好好保養,不至於如此。為何好端端吃了補藥,便會患上消渴症?難不成這補藥……”
話沒說完,就被人打斷,仿佛急不可耐要阻止她接下來想問的話。
“覃娘子總是打探我家夫人這些私隱做什麼?既然不是大夫又不是神醫,何必多問?莫不是把自己當李府的人,來斷案來了?”
秋菊這話說的相當不客氣,覃宛不欲與她多分辨:
“李夫人亦是我的恩人,民女也不過是關心則切罷了,還望李老爺和夫人海涵。”
李夫人沒有心思與她計較這些,麵容慘淡,內心無數個千轉百回的念頭。
她想起自己從前在母家無憂無慮,唯一害怕的事是算錯賬本被母親責罰。
可自從嫁與李家,操勞一家不說,還要相夫教子,為了懷上麟兒受了如此多的苦和罪,卻落到這個下場。
這一切到底是為何?
難道自己命該如此麼?
李舉人沉思半晌,擰眉對覃娘子說了一句:
“覃娘子不必放在心上,隻是這的確是我李家的家事,不勞覃娘子煩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