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秦氏臉色一變!
許家妹子見狀不對,趕緊道:“呸呸呸,我瞎說的,瞎說的!”
“宛丫頭平日裡不是忙著食攤,就是操心家裡弟妹的,哪有心思想這個。”
“是我不好,不該拿覃娘子來玩笑,秦大娘你彆放心上。”
但是秦氏擔心的不是這個。
宛丫頭什麼脾性她知道的,若是她真對誰有意,她這當娘的還真攔住不成?
先前張大柱那事,讓一家人都有了陰影,讓覃宛嫁人,秦氏現在是提都不敢提。
可若是宛丫頭真起了心思,她這當娘的不得把把關?
她有了心上人?是哪家的小夥?
是縣裡賣黃豆的活計,還是醫館裡的學徒?
不對不對,宛丫頭哪裡會看上他們!
秦氏搖搖頭,心裡一尋思,或者是鎮上哪家的書生秀才?
在秦氏的想象裡,就沒考慮過隔壁陸宅的陸恩公和蘇大夫甚至是先前的烏公子。
一個是當世謫仙,一個是第一神醫,哪是她們家這樣的身份能攀上的,不過是走了大好運,給她們撞上做了鄰居罷了。
幾下聯想,秦氏手下的動作就慢了下來,心不在焉的很。她把濾勺遞給許家妹子:
“你來炸一會,我去瞅瞅她去。”
許家妹子應聲去炸臭豆腐,心裡暗悔,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她多什麼嘴啊!?
覃宛窩在房間裡頭搗鼓那件男子衣袍,早上穿的時候款式太大了,去李府做女子打扮並不方便,她打算把這件衣服改的合身利索些,晚上好去行動。
秦氏站在廂房外頭,敲了敲房門:
“大丫,在做啥呢?”
覃宛頭也不抬道:
“娘,在忙呢。有啥事不?”
秦氏揚聲:
“上回月兒有件衣裳是不是落你房了,我來拿去一道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