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宛滿臉黑線,怎麼連先生都叫上口了。
若是覃弈耽誤了方公子的秋闈,豈不是成了她們家的罪過?
方公子到時候考中了也就罷了,要是沒考中,無論是不是覃弈的過錯,這鍋都是由她們家來背的。
她和琴大姐是合作關係,還是有親疏的分寸和界限的,又不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彆因為這個事情鬨成仇人不好。
她想開口阻止,可秦氏可沒給她機會:
“大丫,你去催催木匠,我看廚房還缺幾個木桶,怎麼遲遲不送來?”
可見是不想讓她推拒這個機會的,覃宛咬咬牙,算了,這事她還是私下和秦氏溝通的好。
她踏出食肆去西街催木匠趕工,方軒玉的眼尾掃過她的背影,頗有些戀戀不舍。
不過秦氏卻沒注意,她招呼著方公子進去喝茶,這可是覃弈第一個先生啊,不能怠慢。
晚上,覃宛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拉著秦氏回房裡:
“娘,你讓方公子教半個月差不多得了,回頭我去請縣裡的夫子教弈兒讀書,哪怕多費些錢。”
秦氏不解:
“有現成的方公子你不用,費那些錢才是。”
“若是方公子秋闈落榜,你覺得咱家能擔得起這個責任麼?”
覃宛質問她。
秦氏不耐煩道:“你琴大姐說她表弟頗有才華,是個讀書的料子,總不至於就教孩子念個字就能耽誤的了吧。”
覃宛把心中的擔憂一五一十的跟她掰扯,好說歹說秦氏才被她說服,嘀咕道:
“行吧行吧,教半個月就半個月,這不還早著呢。”
覃宛這才放過秦氏,她可不想為件小事失去自己的合作夥伴,秦氏平日裡想不到這些,她得仔細提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