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宛轉過頭去,陸宅落著鎖,她的眼神一黯,卻很好的掩飾住了:
“姐姐也不知道。蘇大夫和陸大哥哥有要事在身,或許暫時來不了。”
覃月嘟嘟嘴巴:“好吧。”
她一個蹬腳上了騾車,給覃宛和許家妹子留了空位。
騾車嗒嗒,覃宛因食肆要開張的喜悅心情被方才覃月一句話給衝散了不少。
自從那日她給陸修遠回了信,至今都未收到他的來信。
覃宛幾乎日日往驛站跑,先前的那個信差不在,別的信差又說沒有從江州的來信,她隻能次次都是失望的回來。
到底是信差沒送到,還是陸修遠根本不想給她回信?
他若是不想回,莫名其妙給她寄信又是什麼意思?
她特意在信中寫了家中食肆即將開張,他作為股東也絲毫不想回來看一眼麼?
想到這裡,覃宛忍不住有些氣惱,臉頰鼓起板著臉,一直到西文街。
騾車不好進巷口,幾人相互攙扶著下車,打算踱步向覃家食味走過去。
誰料覃家外賣員的領頭老三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大呼小叫的跑過來,鞋都跑掉了:
“不好了不好了,覃娘子,知縣大人到訪西文街,要在覃家食味前麵的寧遠河裡坐船遊覽,知縣大人有令,任何人不得在附近喧鬨!”
“什麼?”
秦氏驚呼出聲。
覃宛臉色一變:“什麼時候的事,知縣大人若是出行,不都是一向提前通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