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的腳夫們吃著熱菜,喝著熱酒,饑腸轆轆的肚子被撫慰了不少,說話也客氣了些:
“覃娘子說的沒錯,是我們想的不周到了。”
“就是,覃娘子廚藝這麼高,可也就一個小娘子,哪裡擔的了這麼大的家業,是我們心急了。”
那張腳夫遲疑道:
“那咱們何時能還像從前那般,隨時都能吃到覃家食肆的菜肴?總不會要等個一年半載吧?”
覃宛笑了笑:
“諸位大哥莫急,我已有了法子,不出十來日,你們就能吃上。”
“真的?”
諸位腳夫驚喜道:
“是什麼法子?”
覃宛掩唇道:
“就是些老法子,回頭你們就知道了。”
她特意賣了個關子,勾起了腳夫們的興趣,不過他們再三詢問也問不出所以然,隻好留下銀錢相約回去了。
元先生猜的不錯,雖說覃宛因著陸修遠的事情沒以前那般有精神,但是心思卻是完完全全放在了食肆的經營上麵。
覃家食肆的生意做的這麼大,難保沒有旁的酒樓飯館和腳店眼紅她們的生意。
但是開業二十多天,除了第一天有幾個酒樓的掌櫃過來鬨事,便也沒有旁人過來作妖。
她私心想著,想必是開業當天知縣大人來吃飯,震懾了那幫人,就算再嫉恨覃家,也不敢輕舉妄動。
可是除了那一日,知縣大人便再也沒有過來。
估摸沒多久,那幫人就會看出覃家根本就是無權無勢的外地背景,就要上門來欺負了。
因而這段時間,覃宛一直在為這事情未雨綢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