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紗巾子上的花紋看起來如此熟悉,覃宛噗嗤一笑。
她娘親竟然出了這種餿主意。
“快拿下來,這麼悶熱的天,可彆悶死了。”
覃宛現在隻穿著一身清透的白紗,她怕熱,夏天最不愛裹得緊緊的。
凝竹搖搖頭,從紗巾子底下透出的聲音道:
“不熱不熱,我不熱,這樣剛剛好。”
見覃宛仿佛不信,忙解釋道:
“我的家鄉,從前比這裡熱多了,這點悶熱對我們來說不算什麼。”
覃宛眉頭一蹙,見她提起自己的家鄉,聯想到她會說南蠻語,便不再說話了。
她上前道:
“那你臉朝裡麵睡,我背對著你,晚上也不看你。要是你嫌悶熱,偷偷把紗巾子取下來我也看不見的。”
“彆回頭早上起來,滿臉長痱子。”
凝竹知道覃娘子開玩笑,也放鬆下來,搖搖頭:
“我沒事的,覃娘子早些歇息吧。”
“彆著急,你先把這些塗了。”
覃宛遞過去幾瓶大小不一的藥油和藥膏,按照蘇合說的法子教她塗。
凝竹握住藥瓶,心情複雜,又是想落淚。
“彆哭,彆哭,哭花了臉,回頭還得洗紗巾子,可不就給我看到了臉?我娘看到你弄臟她的紗巾子,準會罵你。”
覃宛拍拍她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