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你怎麼和陸恩公說話的?沒禮貌!”
覃宛指著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議道:“我怎麼了?我說什麼了?”
“我都聽見了,宛姐姐說陸大哥哥送的衣衫不好看,叫陸大哥哥送回去。”
月兒摸著箱籠裡觸感光滑的小衣衫,齜著牙朝覃宛說道。
這小沒良心的,白對她這麼好了。
覃宛捂著胸口,一口老血憋在心上哽住。
秦氏把覃弈放在旁邊的梨花木椅上坐了,一手拍了月兒的腦袋一掌:
“沒禮貌,陸恩公送來的禮,怎麼能當人麵打開。”
月兒委屈的捂住腦袋瓜子:
“不是我打開的,是宛姐姐打開的呀。”
秦氏狠狠的瞪了覃宛一眼,忙對陸修遠賠笑:
“陸恩公見笑了,我家這兩丫頭被我慣得,實在沒什麼教養。”
“不過大丫方才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這幾箱衣衫太過貴重,陸恩公還是拿回去吧。”
秦氏是知禮數的人,無功不受祿,她們本就欠了陸恩公諸多人情,現下還白拿陸恩公的東西,那也忒不要臉了。
陸修遠立刻裝作一臉為難的樣子:
“可是這是晚輩在京城特意為覃嬸娘一家挑的,若是拿回去也不好送給旁人。”
“再者,晚輩今日並非隻是來送禮,還有一要事相求。”
“哦?”
秦氏聽後眉頭輕皺,這陸恩公自己就是王知縣的侄子,論身份地位財力,遠在她們覃家之上,還能有什麼要事得來求她們一家婦孺幼小呢?
“陸恩公請說,咱們覃家能幫的咱們一定幫。”
覃宛方才被秦氏又是罵又是瞪眼的,心裡憋了不少火氣,這會氣哼哼的抱臂看著陸修遠,看他能說出什麼胡話,編,繼續編,她一定要找機會在娘親麵前拆穿這個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