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家院落,靜靜悄悄,秦氏和凝竹早早去了食肆,覃月又和覃弈一道去了對麵琴家大姐那讀書學習。
秦氏忙活食肆事情的時日裡,近日都是把兩個小的放在街坊鄰居家照看。隻有晌午和傍晚讓老三來送飯時,兩個孩子才會覃宅用膳。
所以這會無人打擾,覃宛一覺睡了個黑甜香,一直到中午。
她睡眼惺忪的睜開眼,外麵的日頭已經明晃晃的曬到了屁股。
覃宛長長的舒口氣,自從穿到大燕以來,她不是忙著擺攤就是忙著開食肆,好像還真沒這麼恣意妄為的睡個好覺。
先前覃家食肆還定了每月一次休沐日,可是後來忙的團團轉,秦氏就自作主張把這休沐日取消了,說是不能耽誤掙錢。覃宛要是想休息自顧去休息,食肆她來照看。哪怕不讓人點菜,叫他們喝喝茶,用些茶點也是能掙上幾十文的。
可是秦氏要忙,覃宛總不好自己休息,無奈便也隨了娘親去食肆,時而久之,也沒人再提什麼休沐的事情了。
覃宛下了床,坐到銅鏡前,對鏡照了照。年輕就是好,這眼下泛青的地方已然複原了,整個人容光煥發,精神十足。
她心情好,加之今日又是特意給自己放了一天假,就是無所事事,便打算動手給自己化個妝容。
案桌上的胭脂都是新的,有從前食肆剛開張時,陸修遠送來的那廂貴重禮物裡找出來的螺子黛,還有娘親時而逛街時給她順帶買的胭脂,到現在是一個也沒開封,還都是嶄新的。
覃宛也不擅長化妝,便沒用上那些複雜的。隻用螺子黛略略的將眉色增濃,點了點淡淡的口脂,整個人的氣色便完全不一樣了。
她原本就是柳眉星眼,腮凝新荔,眼下瞧著更是眉眼如畫,明豔無雙。
覃宛臭美的對鏡一笑,還送了個飛吻,鏡中的女子隨著她噗嗤噗嗤笑起來,這顧盼生姿的模樣,連她自己都要把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