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原來是你小子,鬼鬼祟祟我當誰呢?”
“你這一大早送柴火來咱家?是怕咱家不夠燒?”
“不是叫你青天白日的彆來清平巷麼?要是被人看見了怎麼辦?”
“還好現在時辰尚早,這鄰裡鄰居的都還沒起。”
“快進來,彆站那杵著了,一會叫旁人給看見了。”
秦氏催促著,琨闍這才抱著柴火走近來,見秦氏進了門內,他順手把擱在門口的三捆柴火一同抱進來,輕車熟路的放到後廚裡去。
“坐下歇歇吧。白日裡在後廚忙活夠辛苦的了,還難為你抱柴火過來,喝兩口茶,過會你自己先回食肆,彆和咱們一道走,聽到不?”
秦氏端來了一盞茶,放在院裡頭的石桌上,催促著琨闍坐。
她怕被熟人看見,一個陌生的大男人從覃家出來,那還得了?這鄰裡最不缺的就是八卦,她秦氏才不會給街坊們碎嘴的機會。
琨闍搖頭,不肯坐。
“你客氣什麼?我讓你坐你就坐。”
秦氏已經習慣琨闍半天打不出一個悶屁的德性了,反正他說話還不怎麼利索,她也聽不耐煩,不等他回答,便道:
“你手上拿那藥包,給誰的?”
琨闍飛快的瞟了眼覃宛廂房的方向,不自在道:
“聽聞,覃娘子,病了。”
“李大夫的藥,不錯,昨日順道,拿了些。”
他說的斷斷續續,但是秦氏也能聽明白,嗤了一聲:
“咱家月兒就是李大夫的親傳弟子,能不知道他那兒藥好?還巴巴的非得你送來。”
“大丫都病兩天了,你要真有心,就該早點過來,等你這藥送來,彆提哪天才能好了。”
秦氏雖然嘴上損他,但是也不得不承認這琨闍做人還不算差,知道東家病了,還會送藥過來。
肯定是凝竹那丫頭多嘴跟她哥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