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小楓和許大堂是許家姨娘的兩個外甥,先前跟著覃宛學過一段時間廚藝。
可惜後來許家大娘因為娘家出了事,許家一家帶著孩子回去了,這一走就遲遲未歸,倆孩子跟著覃宛學廚這事也耽擱了下來。
覃宛想到這,嘀咕了一句:“娘,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
就算倆兄弟還留在她這,以他們現在的資質和水平也遠遠不夠在食肆裡當廚子啊。
和琨闍凝竹倆兄妹沒法比。
她覃宛是真惜才的。
“我去看看凝竹,娘彆氣了。”
“往好了點想,你先前不是一直擔心琨闍被人認出來是劉運通舉報的南蠻探子麼?”
“現下他人既然走了,至少這點你不用擔心了。”
“食肆那我就跟大夥說他要回趟老家,過段時日再回來。”
這話說的在理,秦氏這麼一想,心裡也好受了許多,覺得心裡那股氣緩了些。
畢竟她從前心心念念要搬去京城,不就是怕琨闍待在寧遠縣被人認出來麼?
現下這些都暫時不用操心了。
“那你去看看那丫頭吧,我今天話說的有點重。她把你當姐姐看待,你去勸勸。”
秦氏舔了舔嘴唇,不安的看向凝竹所在的耳房,她還真有點怕這丫頭氣出病來。
覃宛點點頭,往耳房的方向走去。
“咚咚。”
凝竹趴在床上半下午,眼淚幾乎濕透了被褥,這會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仿佛被抽乾了力氣。
外頭的動靜一會大一會小,不用仔細聽也知道覃嬸娘在罵她和哥哥。
她心裡難受極了,可又沒有任何立場反駁。
畢竟,錯的都是她和哥哥。
“凝竹,你睡了麼?”
覃宛溫柔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凝竹心中一動,眼中閃過一絲亮光,可很快又黯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