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遠捏起地上的信件,嘴角噙著冷意:
“此信非陸珺所寫,因為這字跡根本就不是微臣的字跡。”
“聖上若想以此信來定陸珺的罪,是不是太牽強了?”
聖上眸色一變:
“什麼?朕日日看你遞來的奏折,分明和這信件上的如出一轍,你想欺瞞朕?”
陸珺冷笑了一聲,指著上頭的字跡道:
“當然是因為有人模仿了微臣的字跡,可惜模仿的隻有七八成像,此人下筆輕浮,筆力顯弱,同微臣的自己差彆大了去。不過這不重要,隻有這七八成像,再利用聖上對微臣的疑心,就足以叫聖上提防微臣了。”
最後這一句話叫聖上神色一凜:
“你!”
皇帝像是被陸珺的話戳破了心思,有些惱羞成怒,龍袍一甩,略微側過身子不看他:
“就算這字跡不是你的,也不代表你陸首輔沒有此等企圖!”
“若你真無謀逆之心,為何你的暗衛屢屢同陸英往來互通消息?你身為首輔,何必去管禦林軍的事?”
“陸珺啊陸珺,真當你的野心無人探知麼?這點小心思難不成你還想瞞著朕?”
陸修遠抬眸看向側身站在上方的皇帝,冷聲解釋道:
“微臣的心思,陛下不是不知。隻是無論微臣做什麼,在陛下眼裡都是錯誤,都是謀逆,都是篡位,若是這樣,那微臣無從辯駁。”
“陸英從前在陸府長大,微臣同他確有私交,可暗衛來往也隻是關心他如今的傷勢,不成想被陛下誤會,是要乾涉禦林軍的一切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