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自己未來處境如何,但覃宛確信,眼下自己至少餓不死了。
她擔心有人經過會發現這暗庫裡頭的動靜,便東找西看,物色了一處小角落。這裡遠離鐵門,位置也足夠隱蔽,她從箱籠裡頭翻找出一張破舊的毯子鋪在地上,然後縮在角落裡。
直到神經放鬆下來,體內饑腸轆轆的感覺才再一次席卷而來,她餓的眼冒金星,顧不得上什麼臟不臟的了,抓起一張饢餅就開啃。
隻是這饢餅一口下去,差點沒把她牙給崩壞了。
覃宛嚼著口中又涼又硬的餅,欲哭無淚。
為什麼!為什麼!這到底是什麼廚子才能有如此奇葩的手藝!怎麼可以這麼難吃!
難道這個船艦的主人沒錢請兩個好廚子隨船麼?
可是她的境況糟糕成這樣,也實在無法抱怨什麼,隻能鬱悶的一口又一口的嚼著餅,吃的腮幫子都疼了。
不過難吃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畢竟若是好吃,她可能經不住誘惑一口氣把手上的餅全吃了。
但是這麼難吃,她嚼了半天也才嚼了一張餅的三分之一,實在不想吃了。
可以,餘糧省下來了。可能不會餓死,但會饞死!
肚子不再咕咕叫,這會一陣困意也席卷上來。
外頭號角的聲音四起,覃宛硬撐著腦袋想聽清外頭人說的話。
可是她這個倉庫實在離上麵的人太遠,隻能聽到一些嘰裡咕嚕的聲音,卻聽不清具體的內容。
就這麼耐心聽了好一會,一點關鍵信息都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