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想法剛冒出來,肚子又咕咕叫了一下。
覃宛試圖運用吐納之氣緩解,可是這會子覺得渾身都沒有力氣。
吐納之氣用的太多,耗費內力,她從早上到現在又沒好好用膳,當然會肚子餓。
不僅肚子餓,絲絲的小雨鑽過大營帳的破口飄到身上,竟讓她打了個冷顫。
她忙抱臂搓揉著肩膀,腳步一軟蹲到角落的草垛上取暖。
在外頭吃不飽穿不暖,果然應了秦氏擔心的那茬。
“姑娘,是不是冷了?”
覃宛費力的睜開眼皮,抬眼望向說話的人,她這會子是真沒什麼力氣應答,隻能輕輕點點頭。
“把這蓋上吧,好些日子沒洗,聞著是不好聞,但是好歹能保暖。你若是凍著了,咱們可沒法子救你。”
說話的人是個約莫二十多歲的婦人,說話溫溫柔柔的,即使被關在俘虜營,發髻也梳的妥帖整齊,看著很是可親。
覃宛方才沒見過她,許是這婦人身上也沒什麼不適,便沒有來向她討藥看病,一直靠著這草垛子養神休息。
覃宛接過她遞過來半人高的破棉絮,雖然聞著是有些臭烘烘的,但還算能忍受,大大方方的接過來蓋在身上保暖。
隻是奇怪,也不知道這婦人被抓到這俘虜營裡,哪裡弄來這東西。
許是看出她眸色中的疑惑,那婦人道:“我半夜趁那守衛打瞌睡,偷偷去俘虜營外頭撿來的。這被人當垃圾一樣丟在路邊,我見也沒有彆的好東西可以拿,就抱著這個進來了,怕被那些守衛發現,一直藏在這草垛後麵。”
覃宛腦袋嗡了一聲,抓住她話中的關鍵詞;“你能偷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