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說去,你都是為了救下我家大強才被狗南蠻賊子抓進這軍營的,你才是我家的恩人!”
“這一雙兒女是我的心頭肉,我是寧願自己受苦,也不願意叫她們受一點磋磨。想到大強可能落在這些賊子手裡,我這做娘的心就像被揪住一樣的疼。”
“要不是你,今日在這和我作伴的就是大強了。”
“所以我這大禮,是替大強行的,你莫要推辭。”
覃宛搖搖頭,急切道:“大強要不是給我指路,也不會上山,更不會被那南蠻軍抓住,你這樣說,可是要折煞我了。”
“香兒娘要是想讓我折壽,你就給我行大禮吧!”
覃宛轉過頭去,似是生氣不想理她了。
香兒娘一怔,這才歎口氣:“好好好,我不行大禮,但是我這句謝謝你總得收下吧?”
覃宛轉過身來:“你方才給的那米團子,不已經是謝禮了麼?”
兩人相識一笑,隻覺得彼此雖然剛認識,可這互相的恩情糾葛卻還不完了。
二人複又坐回稻草垛上說起話來,香兒娘眉梢浮起一抹哀傷:
“說實話,我這做娘的沒有一日不在後悔那日同婆婆賭氣離開家。走到雲州我才知曉,無論如何,同家人團聚才是最重要的。隻要孩子在我身邊,再苦再累我都不怕,可是如今我卻很難再見上她們一麵了。”
覃宛聽她說話,不禁也出了神,想到秦氏或許也是像香兒娘這般掛念憂心她,頓覺心口一揪一揪的疼:
“你與我娘親的境遇倒是相似,我爹年前去世,留下娘親一個拉扯我們姐弟三人。在家鄉我和娘親都遭了閒話非議,千裡迢迢搬去了寧遠縣。好在我有手藝,一家人開間食肆,日子雖然辛苦還算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