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宛抿唇點點頭:“行,跟著可以,那你把手放開。”
陸修遠因著要帶覃宛施展輕功,幾乎一直將她整個人摟在懷中,二人就這麼親密抱著行了數十裡山路。
方才抱著她專心趕路時還不覺得彆扭,眼下覃宛讓他放手,陸修遠才察覺到二人的距離太近,這般講話過分親密了些。
陸修遠神色微僵,手上的力氣卻未卸下分毫,淡淡道:
“為何?”
覃宛眉梢輕挑,眼神透露著幾分古怪:
“你打算一直這麼抱著我趕路?直到昌州?”
“你放我下來,我的輕功已小有所成,自己能跟上。”
陸修遠聽見她的理由,麵色似有不悅,薄唇緊抿:
“不行,輕功極耗費體力,你若落在我身後,便多一分危險。”
覃宛料定他會拒絕,毫不客氣的伸手按在他鎖骨的傷口上,隻是輕輕一按,傷口便滲出血絲。
陸修遠本就一路忍著傷口撕裂的疼痛,方才救覃宛時不停揮舞劍柄更是牽扯到傷口深處,這一路都在極力忍耐,自以為隱藏的很好,沒叫覃宛發現。
然而還是被她看出來了。
“上次潛伏進南蠻軍營扮成格達塔大將,你這傷口就未曾好全是不是?”
“這一路趕到瑞都,是不是又添了什麼新傷?”
“從我們見麵開始,你就沒對我透露過一星半點兒,問你什麼話,你也不會答上三句。”
“難不成你打算頂著身上的傷,抱著我趕到昌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