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劍自認陸修遠為主後,便從未落入到旁人之手,如今覃宛開口向她借劍……
“小心些,仔細彆割傷了手。”
陸修遠抽出腰間的偃月劍,長劍在月色下閃爍著熒熒之色,削鐵如泥,昭示著它逼人的鋒芒。
覃宛接過劍柄握上去,隻覺得頗為吃力,此劍看著玲瓏小巧卻有千斤重。不知道是不是覃宛的錯覺,就在陸修遠把劍遞給她的時候,偃月劍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嗡鳴。
然而她深呼吸,運用了吐納之氣,溫熱之意彙聚在手上,頓時覺得這把劍也不過如此了,還沒有她用慣的斬骨刀重呢。
偃月劍似乎感受到這陌生女子身上有主人的氣息,隻掙紮了一瞬便乖巧不動了。
“我去去就來,你且等著,身上有傷就彆亂動。”
覃宛轉頭,左手拎著兩隻可憐野山雞,右手握著赫赫有名的偃月劍,往林子裡的溪邊走去。
陸修遠哪裡肯聽話,頎長的身影落在覃宛身後一丈處,不遠不近的跟著。
覃宛興致衝衝走到河邊,沒等撲棱翅膀的兩隻野山雞咕咕叫引來敵人,她便抄起偃月劍手起劍落,一劍封倆喉。
腥濃的雞血四濺,兩隻山雞無聲無息的垂下脖子,鮮血順著偃月劍的劍身蜿蜒而下,灑落一地。
陸修遠單手托腮,斜靠在溪邊的樹下,看著這一幕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