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便太好了。有陸公子相助,想必我們遲早能離開這三清山,覃娘子與我都能同親人早日團聚。”
琨闍見陸修遠肯鬆口,立刻應話,不給他反悔的機會。說罷他還瞥了覃娘子一眼,見她麵上的憂色散開了幾分,嘴角也微微上揚。
陸修遠的雙眸暗沉沉的盯著琨闍,琨闍麵上的神情變化自然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周身散發著疏冷之意,眸色閃過一絲譏諷。他怎麼覺得自己被人反將一軍,入了圈套。
琨闍此人在覃家向來沉默寡言,因著遲遲沒有查到他的真實身份,加之覃宛對他的重用,陸修遠對他總生出一絲抵觸和提防。
但這提防卻也阻隔了他對琨闍此人的觀察。現在看來,這位南蠻前太子不過短短月餘便能將南蠻舊部發展到如此勢力,還占據了一方得天獨厚的三清山,心機自不能小覷。
想必他是猜出自己不會輕易答應,可會看在覃宛的麵上鬆口。
想到這裡,陸修遠在心中輕嗤了一聲。覃娘子雖是他的軟肋,但他陸修遠向來不是隨便讓人拿捏的人。此番同琨闍的合作,也必叫他狠狠出回血。
三人話閉,見覃宛麵上微有疲色,琨闍起身,看了眼陸修遠道:
“覃娘子抱恙在身,我同陸公子便不打擾覃娘子休息了。”
終於要走了麼?葛朝雲心中一動。
快些走吧,倆個大男人像樁子一樣一直杵在女人家的房間,屬實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