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往好了想,假如是被那作惡多端的金宮主知曉,怕是更不得了。日後也甭想安分做個名廚,隻管被人強押著做菜,就像琨闍凝竹在劉家的待遇那般了。
覃宛手上一抖,想到自己被人用鐵索拴住,每日馬不停蹄做菜,而上頭主子利用她的手藝賺的盆滿缽滿的畫麵,不寒而栗。
感受到她的恐懼,陸修遠將人拉到懷中坐下,低聲道:
“所以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且安心做你的廚娘,旁人輕易不會往這方麵想的。”
覃宛扶住他的肩頭,沉吟了半晌才開口:
“那此事你是何時確認的?”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你像禦林軍統領舉薦了我去當廚娘?”
這話問的有些犀利,然而她不得不往這方麵想。
若是陸修遠早知曉此事,那他先前那麼費勁的讓手下暗衛日日穿梭於寧遠縣和京城,也要吃上她做的菜肴,也就找到緣由了。那時他身上還帶著傷,沒有完全痊愈,她可以理解。
隻是後來,徐群和周洵二人找上門,兩人一個是禦林軍校尉,一個是中將,好端端的怎會找她一個普通廚娘去軍中做菜,這本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規矩。
畢竟覃宛是外人,軍中人輕易不會召外人去廚娘,也幸好覃宛除了做菜,兩耳不聞窗外事,這才被吳家兄弟等人給誆騙,還真以為他們是江州來的商船,把統領當成總舵來著。
這隻可能是陸修遠在其中兩廂斡旋,才促成此事。
若是陸修遠那時就知曉她手藝帶來的效用,不聲不響的讓她去廚娘,難道是為了那些禦林軍精銳?
這事論理也不是什麼壞事,但她因此被綁去瑞都,經曆了好一番波折,算不算懷璧其罪呢?
這話問出口後,兩廂沉默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