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不長不短的信書寫的行雲流水,覃宛滿意的吹了吹信上墨跡。
雖無遒勁遊龍的筆鋒,卻也稱得上清秀端方。
覃宛小心翼翼的將信紙折好,躡手躡腳走到陸修遠床前。
床上的男子沉沉睡去,眉目如畫,鼻梁高挺,薄唇緊抿,刀鋒般的下頜線似是被精心雕刻出來一般,不笑時他的麵容彰顯著三分淩厲,通身疏冷的氣質叫人不敢靠近。
誰能想到這人醒著的時候,會對著覃宛不動聲色的說著冷笑話,臉皮也不是一般的厚,極大的反差讓覃宛沒法將他同疏離二字聯係起來。
不過欣賞美人睡顏的機會難得,覃宛坐在床邊腳踏上,托著下巴盯著麵前的盛世美顏發呆。
不知過了多久,她眼皮微垂,腦袋小雞啄米般點了又點,撐不住伏在床邊睡去。
直到屋外天光大亮,葛朝雲的聲音適時的響起:
“覃丫頭,是不是該起了?早膳要趕不及做了。”
覃宛睜開迷懵懵的雙眼,同床榻上的人對視了三秒,突然被電到一般跳起來。
一時間不知道是該讓陸修遠躲起來,還是先應答門外人。
“覃丫頭,醒了麼?”
門外的葛朝雲又拍著門催促了倆聲。
陸修遠單手撐住腦袋,睡眼惺忪的模樣愈發撩人。
這副模樣要是被朝雲姐姐瞧見那還得了?
覃宛踩電門似的跳起來,想也不想的掀起被子將陸修遠兜頭蓋住,大聲答道:
“我,我醒了!朝雲姐姐且等一等。”
說罷著急忙慌的對鏡子梳妝,迅速挽起長發梳成簡單的發髻,急忙走到門口打算開門時,忽然想起什麼退回床邊,低頭對著被子裡的陸修遠低聲道:
“等我們走了你再出來啊!記住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