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一出,叫徐三手倒吸了一口氣,他第一時間是不能理解覃宛的想法。
一個女子,能有覃娘子這般聰慧且能力出眾已經是頂尖中的頂尖了。
哪怕他從前在徐家,麵聖過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太後,皇後,大燕的公主。
也沒有哪個不是依附在天子身上。
但覃娘子居然生出這等不該有的心思,她竟然認為自己應當擁有和陸珺一樣的權勢,才能夠讓她安心。
這,這是何等的膽大妄為!
徐三手沉浸在震驚中久久不能回神。
覃宛抬眼看穿他的臉色,了然的笑了笑:“你一定是在笑我不自量力吧?”
這是等級分明的大燕朝,彆說她隻是個平民女子,或許就連徐三手這樣擁有顯赫的家世,都不一定敢跟陸修遠叫板。
偏偏她的念頭卻是如此大膽出格,這彆說是陸修遠,哪怕換一個人,都無法能滿足她的想法。
所以覃宛才會氣的對陸修遠視而不見,因為她清楚的認識到一個真相,他們之間的問題,同陸修遠的身份無關,和她的身份也無關,這是跨越兩個時代的巨大鴻溝,是跨越千百年的價值觀碰撞。
她既無法強求陸修遠,也不能接受委屈自己,這樣兩難的問題,叫她陷入巨大的恐慌和不安。
除非她這輩子不再愛人,否則無法逃脫這樣的思想囚籠。
覃宛越深想,臉色越慘白,隻覺得心底的難受無可抑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