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卻是,本殿隻是最符合他們利益的一個選擇。”
“他們想要的,是一個人能讓他們實現抱負的太子,一個能讓南蠻百姓安居樂業的一國君主,一個能替他們手刃仇人的劊子手,可這個人卻不一定要是我。”
琨闍喃喃道:“隻是恰好我是這個南蠻太子,如果我大哥還在,這個位置就不是我的了。”
“從一開始,我就注定要背負著這些,而不是被私人的情感左右。”
說到這裡,他忍不住快速看了覃宛一眼。
覃宛正沉浸在方才的思緒中,並未注意到琨闍的眼神,然而陸修遠卻敏銳的捕捉到他的視線,扯了扯嘴角冷笑道:
“所以殿下還是儘快將自己的私人感情收好,莫要讓殿下的私心成為南蠻和大燕之間的阻礙。”
“如今禦林軍全然相信殿下的統籌,所以才放心的將戰艦收攏在洛水河,若是殿下管不好手下人,恐怕禦林軍會腹背受敵。”
琨闍神色一變,沉聲道:“本殿的下屬就算再痛恨大燕,再看不上禦林軍,也不至於做出此等卑劣之事。偷襲,絕非君子所為。”
若是他的臣子同他的政見不合,琨闍倒是認同。但若說這些臣子會做那些卑劣之舉,琨闍絕對不會同意。
因為當初,像賽頓圖那樣的老臣正是因為不滿長菰父子用嚴苛手段治國才投奔他,如何還能效仿長菰父子那般,行偷襲苟且之事?
“殿下,你還是不太明白。”
陸修遠再次重申:“殿下是君子,這我全然相信。然而殿下卻不知曉,戰場上,贏家才是真正的君子,曆史由勝利者書寫。哪怕你自詡正義又怎樣,你今日所為隻會被卑劣者抹黑。”
“看來殿下還是不太了解自己的臣子,否則他們怎會做出暗中同人交易的事,又故意打開三清山的機關,叫大燕婦孺所住的房子儘數倒塌呢?”
這話狠狠戳中了琨闍的心臟,他不可置信的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