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終於撤兵了。”
聽到好消息,覃宛陡然放下心來,渾身一鬆,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然而這椅子方才經過陸英他們的打鬥,椅子腳被劈了個裂口,這下覃宛癱坐在上麵,立刻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隻聽哢擦一聲,椅子往下倒去,待覃宛反應過來時,整個人已然摔倒在地上,欲哭無淚了。
陸修遠沉浸在回想這場戰事中,也未注意到。
聽到動靜,他連忙將覃宛扶起攬在懷中苦笑了一聲:
“同敵人交戰沒受傷,卻栽在這破椅子上?”
覃宛也很委屈,嘴巴一癟,一晚上繃緊的神經鬆落下來,抽噎道:
“這怕是老天故意在敲打我,任何時刻都不能放鬆警惕,不然連把椅子都能欺負到頭上來。”
見她還有心思得出兩句道理,想來也沒摔到哪裡,陸修遠將她攔腰抱在懷中,朝她的船艙走去:
“雖則今日險勝,但長菰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他先前又派過巴圖軍尋你,這幾日你萬不能亂跑,須得在我眼皮子底下活動,聽見沒?”
方才他在同那幾名死士纏鬥,一轉眼又不見她的身影,可想而知他有多驚慌。
覃宛將臉埋在他的脖頸處,血腥味刺激的她頭腦發沉,胡亂點頭應道:
“朝雲姐姐受了傷,我還得照顧她,斷不會亂跑的。”
覃宛的船艙內還躺著昏迷不醒的葛朝雲,她顧不得屁股還痛著,掙紮著從陸修遠懷中跳下來,問垂首隻敢盯著地麵的醫官道:
“醫官大人,葛姐姐的傷勢如何?”
“回覃娘子,這位娘子的額頭流血不止,傷勢凶險,好在及時用上了金瘡藥止血,眼下看著已無大礙。”
醫官恭敬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