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宛越想越氣,便冷下臉來。陸修遠似乎是察覺到身旁人的低氣壓,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卻也不明所以,宛宛似乎是在生氣?
琨闍卻沒察覺到覃宛心中的無名火是衝著自己來的,反倒以為是赫勒塔方才對覃宛出言不遜才惹惱了她。
想到這裡,琨闍垂下眼皮,冷冷的看了赫勒塔一眼,見他滿臉頹喪,眼神眯起:
“你若誠心認錯,本殿日後還會留你個全屍,叫你還有來世的活路。”
南蠻也講究人死須得全首全尾,否則死了也是孤魂野鬼一隻,無法完完整整的投胎去來世。
赫勒塔似是已經不在乎這些了,隻是聽到太子殿下的聲音,他仿佛才回過神來,有些不可思議的嘶啞問了一句:
“殿下,到底中沒中那毒?”
方才賽頓圖心中所想的,赫勒塔不會沒有想到。他分明親眼看著殿下受了長菰那一箭,臉色青紫,的的確確是中毒的跡象,然而現在卻毫發無傷,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呢?
難不成那會他強摁著殿下的手寫下那血書時,殿下其實是醒著的?他清醒的知曉自己做了這一切,故意看他掉入圈套,好在此刻捉拿他是不是?
若那時他知曉殿下沒死,定然不會選擇走上這條不歸路。畢竟他心中還是有殿下的啊!
他要問清楚,不然他死也不會瞑目的!
琨闍並未直接回答赫勒塔的話,而是摸了摸身上銀灰色的戰甲:
“南蠻太祖倒真是有幾分本事,提取玄鐵鍛造出的戰甲竟如此堅固。”
而且穿著還很輕便。方才那被利箭射中的戰甲已經被他在半路上丟棄,上麵沾染著長菰箭上的餘毒,卻是不能再用了。